这下,就算是傻子都能看出阿胥不能喝雄黄酒。
而傅沉岸面上是从未有过的慌乱,直接喊道:“大夫!快去寻大夫。”
“阿胥,你还好吗?”
阿胥感受着如火烧灼的胃,唇色也苍白了几分,“我肚子,好疼,身上,也不舒服。”
听到她这么说,众人纷纷开了口。
“原来你是不能喝酒啊,那你怎么不早说,早说了就不会遭这个罪了,真的是……”
他们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傅沉岸冰冷的眼神给吓到了,齐齐一颤。
城主余光一瞥,竟在他腰间看到了白玉令牌,直接吓晕了过去。
慌乱中,大夫匆匆赶来。
但看到昏迷倒地的城主,误以为有病的是他,竟看都没有看阿胥一眼。
他一边把脉一边不解道:“这也不像晕啊……”
阿胥听到了,她正想要说话,却听傅沉岸问她,“为什么你不能喝酒……”
“我能喝,不过喝雄黄酒后会生病而已。”阿胥尴尬地想要扯袖子遮住手上红痕。
“可你从前明明——”
“从前?”
阿胥不知道他为什么提及从前,但还是接着开口:“我从前也不能喝雄黄酒,别的酒都行,唯独雄黄酒不能。”
“三岁那年我喝了酒,他们都说我是蛇妖转世呢。”
傅沉岸听完,沉默地低着头,呼吸急促。
心,抽痛。
若不是因为前世和化蛇融为了一体,她又怎么会变成这样,都怪他没有护好她。
阿胥不太适应傅沉岸这种眼神,也不想在城主府多呆,匆匆和他说了一句自己要回家,便离开了城主府。
回家后,下人看到她这模样,瞬间就跑去请风宸了。
不一会。
风宸沉着脸听着大夫的医嘱,又瞥向阿胥。
“给她的药开苦一些,好让她长长记性。”
阿胥的嘴角瞬间下拉。
脑海中,却已经开始思索着要如何去厨房偷蜜饯肉脯了。
“我问你,你白日为何要丢下我和傅沉岸走了?”风宸问向她。
“傅沉岸是谁?”阿胥顿了顿,“啊,那是他把我抱走的时候,我没看见你在哪。我听大哥哥说他孤身来这,看他可怜才给他带路的。”
“可怜?”风宸脸色微变,“那你还真是好心。”
阿胥并未听出他话中的阴阳怪气,连连点头,“你教的。”
风宸一噎,气得甚至想要当场走人。
但看到她清澈的眸光,他还是多了几句嘴,“有些人长得好看,心却不见得多好,你不要被那种人骗了!还有,就算他真的是好人,也不要乱发你的慈悲心!”
阿胥不说话,只是默默抱住了他。
风宸冷着脸:“做什么?”
阿胥闷闷道:“你能别让大夫给我开苦药吗?我可是你的童养媳,你不应该让我吃苦的。”
听见她的话,风宸先是一愣,随即怔怔瞧着她懵懂神色,面上虽然不显,心中却莫名生出几分怜惜。
别人不知道便也罢了。
他可是知道她是温见秋转世的,纵然他如今能护这小傻子一时,可来世他寻不到这傻子,她会痛,会哭,却不会有人护着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