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卑鄙?”
裴浔州低笑一声,笑声里满是疯狂。
“是啊,我承认,只要能得到你,就算卑鄙一点又怎么了?至少比今后都没有你强。”
叶粟被这话打得说不出话来。
她好久都没有这种感觉了,心脏又痛又麻的滋味。
“你能别说的好像你很爱我,行吗?明明当时我们之间早就没有爱了。”
她一点一点地撕开早已愈合的伤口,鲜血又涌了出来。
“你如果觉得抱歉,当时就不该那样对我。是你先放开的手,为什么现在又要说这些话,好像显得你很爱我一样。”
裴浔州沉默了。
他能说什么,难道说他从前只是因为从没恋爱过,所以不知道怎么做才是对她好?
还是和她坦白,他和阮向竹之间并没有什么事情。
可现下的叶粟显然已经不需要这些了。
无尽的恐慌朝裴浔州而来,他下意识感到了失控的滋味,情不自禁就要用吻来禁锢她。
下一瞬,门被人敲响了。
商鹤京沉稳的声音自门后响起。
“叶粟,换件衣服而已,你是要换到tຊ明天早上去吗?”
叶粟眼前一亮。
下意识就要出声叫他。
谁知商鹤京的出现,却像是压垮裴浔州的最后一根稻草。
他低下头,准确地找到了叶粟的唇,力度逐渐地大了。
唇齿间都是薄荷的气息,他吻人的力道像是带着攻击性,粗野至极,还带着似有若无的吞咽声。
在这安静的室内,沉闷地扩散着,极为暧昧。
商鹤京眉头紧锁,敲了又敲,里面却无人出声。
他只好先行离去。
不知过了多久,裴浔州才松开了叶粟的唇。
“离开他,回到我身边。”
他的呼吸扑在叶粟脸上,喘息声钻进她的耳朵里。
叶粟却一下偏过了头,她的呼吸也不稳,却难得神志清醒。
“我已经不是叶粟了,你刚才没听见吗?我叫何粟。”
裴浔州却猛地制止了她,语气里有从未见过的祈求。
“叶粟也好,何粟也好,只要是你就行,我不在乎别人怎么说。”
“我在乎!”
叶粟气喘得更深了,她声音又尖锐了一点:“裴浔州,我们已经没有关系了,你今晚对我做的一切,我都能报警抓你。”
裴浔州身形一顿。
“这是游轮上,我们已经出公海了,你能报什么警?”
他半强迫地靠近,声线低沉:“再者说了,你真能忍心报警抓我?你知道这一年,我……”
“我不想知道这一年你发生了什么。”
叶粟猛地打断了他的话。
目光坚定:“既然你记性不好,我不介意说上一百遍,我不是叶粟,不会心疼你,你就算真和阮向竹结婚了,我也不会有一点点的难过。”
“那你叶家也不想要了?”
裴浔州还是说出了口。
叶粟脸色终于一变,咬牙切齿看他:“你大可以试试看,叶家绝不会怕你!”
裴浔州没再说话。
周遭空气瞬间凝滞住了。
叶粟倔强地抬着头,一双眼睛明亮又强势。
就在此刻,门后再次响起商鹤京的声音。
“就是这间房,把它打开。”